宋知夏

低产文手,二次元浓度不深很像现充,谢谢你阅读我的小故事。

【金枝绕蝶‖第五棒】8:00《浮生六记》(上))

《浮生六记》(上)

  • 此文为原游戏背景的杂叙,分为六篇,格式拙劣模仿清代沈复先生所著《浮生六记》,文中有私设和笔者对两人的联想,或许与原作剧情有稍许不同。笔者会尽力还原二人性格特点,若有ooc还请担待<( )>。

  • 文章多以第三人称叙述,或许会有信件(第一人称)形式内容出现,全文分为上下两部分,此为上篇,约5.5k字

  • 笔者头脑简单,若故事出现逻辑不通还望担待。请相信,一切情节皆为撒糖,撒糖,撒糖!望各位观赏愉快!


夫天地者,万物之逆旅;光阴者,百代之过客。而浮生若梦,为欢几何?

万物终有一死,比失去挚爱更痛苦的是,你知晓他们终将离你而去。


1.顽童记乐

“胡堂主小时候,当然是很淘气的。”

“想也知道了,不若帝君说来听听?”

“也好,左右堂主这几日外出,也不必害怕「隔墙有耳」。”

“您说的是。”


第一次见到胡桃的时候,钟离着实是被这个小姑娘吓了一跳。

试问有哪个正常人好端端走路的时候被一个嫩嫩的“团子”砸到胸口可以面不改色?

哦,不过钟离是坚固可靠的岩神,那自然要另当别论。

所以他只是稳稳接住冒失的小姑娘,然后看向她的粉扑扑的小脸。

“姑娘好身手。”

行走尘世间的帝君大人对抱小孩这件事没有那么熟练,他托着小姑娘,生怕她因此哭闹。

但胡桃打小就不是一个按套路出牌的人,她从钟离的怀里跳出来,安全落地,脑袋两边的小辫子也因此晃个不停。

而后她转身看向钟离,亮晶晶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,伸出可可爱爱的小手指向他。

“漂亮哥哥!”


“哈哈哈哈,原来胡堂主小时候就这般……好色了嘛?”

“咳,旅者慎言。”

“好好好,帝君您继续。”


那时钟离恰好云游归来,准备前去拜访往生堂第七十五代堂主,也就是胡桃的爷爷。

不成想在半路被小姑娘撞了,而且肇事者在喊了他“漂亮哥哥”之后,又举着手飞速跑开,跌跌撞撞的身影不一会儿就跑出钟离的视野。

倒叫钟离一人站在桥上哑然失笑。

路边金叶盘伏树的枝丫晃个不停,落下几片叶子在钟离身侧。

他抬脚离开,衣摆带起的风裹挟着一片落叶,金色的叶子好似舍不得他,追了几步才落下来。

行过木桥,沿着璃月的石头路一直向南走,可以看到走街串巷的人们。

在西北边的角落里,有一处鲜少人人问津的楼房,带着风筝的孩童们从不踏足这片角落,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没有风。

这里就是钟离的目的地——往生堂。

很久之前,璃月港初成的时候,胡家的家主曾与他有些交情,那位胡家主便是往生堂第一代堂主,他总是笑眯眯的,却有着总是看向远方的敏锐目光。

他们曾有过一个契约。

“帝君大人,若他日您有需要,往生堂或能助您一二,不论堂主如何更迭,往生堂永远留您一个位置。不过到了那时,不知该如何称呼您?”

“多谢堂主。那么,契约已成,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。至于称呼,「度假」期间的话,我会自称「钟离」。”

胡家世代相传,停灵守灵,操办葬礼,送人往生,也最是重诺。因而钟离尘世闲游这些年,在璃月时便会回到往生堂,表面上是在这里挂一个“客卿”的闲职,实则是有了一个暂可落脚之处。

往岁前来迎接、认出钟离的总是当代堂主,却不想这次钟离敲开门见到的,却是方才撞到他的“罪魁祸首”。

“啊!是刚才的漂亮哥哥!”个子将将到钟离膝盖的小人儿,兴奋得眼睛都亮起来了。

“爷爷!爷爷爷爷!有个漂亮哥哥来找你啦!”

伏案工作的往生堂第七十五代堂主听到自家小孙女的声音,握笔的手颤了颤差点写错账单。

待他走到门口,看到小孙女儿指着的人,更是震惊得险些没站稳。

这小人儿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可她在说的那人身份可不能妄论。

好在老堂主见多识广,用眼神示意胡桃噤声后,赶忙走向前行了一礼。

“往生堂第七十五代堂主,见过钟离先生。”

老堂主把胡桃拉到身后,略带歉意的说:“我家小孙女生性跳脱,口不择言,若有冒犯还请先生能宽恕一二。”

沉默许久的钟离扶起老堂主,平静地摇了摇头。

“堂主多虑了,您的孙女是有些活泼,但她很聪慧,这点小事无伤大雅。”

老堂主闻言松了口气,胡桃从爷爷身后探头,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——

“你好呀!我叫胡桃,胡桃的胡是胡吃海喝的胡,胡桃的桃却不是淘气的淘!”

“噗。”钟离微笑着低头看小胡桃 ,“你好。”

自那天以后,钟离就在往生堂住下了。

“麻烦”也随之而来。

具体体现在——“漂亮哥哥!我们去放风筝吧!”

正在饮茶的钟离纠正她:“要叫钟离先生或者客卿。”

但拿着燕子风筝的小胡桃并不买账,每次都将他的话熟视无睹、充耳不闻,只一味的拽着他的衣摆央求。

“去放风筝吧~去放风筝吧~桃桃想要去放风筝~”

稳重的岩神不知道第几次被奶呼呼的小人儿击败,但他只是故作镇定地反问:“你是从逃了学堂的课来找我的,是也不是?”

“诶——”被抓包的胡桃攥紧了小拳头。

“可是我已经背会教书先生的文章了!倒背如流,不信你可以抽问!”

“……”拿学习来搪塞她这一招,钟离每次都碰壁,初见的时候他就说过,这孩子很聪慧。

三岁倒立背书,通读卷藏名篇,六岁就择日逃学,不是潜入棺材里睡觉,就是跑来他这里耍无赖。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不可以吗?钟离先生?”胡桃直勾勾地看着他,眼里的梅花亮闪闪地绽放。

钟离就快要脱口答应他的时候,房门被人猛地推开,胡桃瑟缩了一下。

“啊!痛痛痛!爷爷!不要揪耳朵!”

老堂主听说胡桃逃学,熟门熟路地摸到钟离这里,顾不上行礼,先逮住调皮的小孙女儿。

“别叫我爷爷!你怎么没把我气死!今天我要好好的惩罚你,让你记住逃学的代价!”

胡桃见大事不妙,挣脱爷爷的桎梏,飞快地跑出门。笑话!谁不害怕爷爷说的“代价”,那肯定是要请出戒尺打手心!她才不要!

老堂主见状,马不停蹄地回头去追,出门前还不忘和钟离告罪:“先生,给您添麻烦了,多有得罪,老朽这就去惩戒她。”

待爷孙俩都走出门外,钟离再次端起茶碗,慢悠悠吹了口气,继续饮茶。

屋外,又是鸡犬升天,这样的聒噪隔两日就会上演。

“爷爷!别追了!”

“站住,小兔崽子!今天不惩罚你,我这身老骨头也不罢休!”

但这样吵吵嚷嚷的日子,钟离并不讨厌。


“不愧是胡堂主,在调戏您这件事上是天赋异禀,不点就通啊!”

“所以我说过了,胡桃那孩子,我应付不来。”



2.闲情记趣

胡桃有一片菜畦,里面种了爬满架子的番茄,小小红色的绝云椒椒,硕果累累的日落果树,叶子铺满地的萝卜,和挤在角落里的薄荷。

“我的客卿先生,请问您可否抬抬玉手,来帮本堂主浇浇菜地?”

廊下慢悠悠饮茶的钟离轻合上茶壶的盖子,看向菜地里拿着水管的胡桃。

“哦?如若不是在下的记忆出现的差错,今晨饭后堂主可说过要独立一人照料菜地,再不让我插手?”

初夏的燥热已显,忙活了一阵的胡桃摘下帽子撸起袖子,一手拿着还在流水的管子,一手叉腰气势汹汹的看着她家客卿。

“哎呀,你当时不是没回我话嘛~不作数不作数的!”胡桃冲她家客卿挤挤眼睛,“左右你一会儿也要浇花的,就帮本堂主一起浇了如何?”

水管里的水直直喷洒在绝云椒椒上,那颗可怜的农作物几乎要被冲弯了腰。

不忍再看胡桃糟蹋菜院子,钟离只好放下茶杯挽起袖子,走到胡桃身旁接下她手里的水管。

现下两手空空的人则坐到廊下,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,这下子廊下慢悠悠饮茶、乐的清闲的人就换成了胡桃。

钟离有一片花园,只不过他的花没有自己的独立空间,挤在菜畦里委委屈屈,有的不得已还爬上了墙。

试问有谁会把琉璃百合种在萝卜旁边的?又会有谁把霓裳花载到番茄架子下面?更不用说委委屈屈的爬山虎了。

不用问,这都是胡堂主可以干出来的事儿。

起先是钟离想要模仿农人耕作,胡桃知道了之后硬是要“入股”。

二人便托熟人在轻策庄寻了一处宅子,这宅子面朝南向阳,最重要的是,有很大的院子 院内有非常可观的土地,这菜园子就这么有了雏形。

与胡桃不同的是,钟离有一座小花园,里面种得最多的就是琉璃百合,还有霓裳花,和挤在角落里的清心。

花园毗邻胡桃的菜畦,不可避免的,经常被胡桃的农作物侵略领土。

尤其是那几株从奥藏山顶移植来的清心,蔫蔫的,总是看上去半死不活的样子。

但钟离并不会对菜畦有偏见,反而乐在其中,在劳作这方面,他向来喜欢“顺其自然”。

浇完菜和花,钟离放好水管,洗了手,坐回廊下休息。

胡桃坐在他旁边,懒洋洋的晒着太阳,初夏的阳光带着暖意,照的人昏昏欲睡。

两人就这么静悄悄地坐着,享受闲散的时光。

钟离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本古书,不喝茶的时候就慢慢地翻看。

胡桃难得安静下来,没有嗔怪他看书像个老学究。

阳光洒在他的身上,她看他的眼神实在温柔。

你静静地坐着,不同我说些什么,而我等这一刻,好像等了很久。

“钟离,我们以后也这样一起生活,好吗?”

发现被偷看而装作不自知的人没有抬头,只是翻过一页书,像熟练地安排账单寄到往生堂那样回答道:“契约既成,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。”

“知道啦。”

我时常觉得活泼跳脱,动若脱兔才是我的生活,可遇到你,我才发现,原来静静地同你坐在一处,也是不可多得的乐趣。


3.离别记愁

“钟离钟离!”

“我的客卿先生?”

“帝君大人!别不理我嘛~”

“那……漂亮哥哥?”

“咳!咳咳咳!”钟离一时情急,手里的茶杯险些没拿稳,引得胡桃哈哈大笑。

“……堂主何事?”

“你看嘛,窗外的红梅开得正好呢。”

是呢,一株红梅映雪开,赏花三弄久徘徊。恰是初雪,红梅开得正好。

这梅树,是胡桃小时候种下的,到现在已经亭亭玉立了,就像窗边的她。

钟离瞥了一眼兴致勃勃看梅花的胡桃。

该怎么开口呢?他马上就要离开了。

罢了,便再留三日。

夜色渐浓,传信的鸟儿隐没于黑暗之中,钟离小心关上窗子,熄了烛火准备入睡。

廊下飘来一朵梅花,一只不合时宜的小蝴蝶萦绕着梅花飞舞,四周静悄悄一片,夜已深,繁忙的人儿也陷入了熟睡。

第二天清晨,钟离照旧起的很早,像往常一样用过早餐,准备出门“遛鸟寻花,听书摸鱼”,却有一个人拦住了他。

是仪倌小妹。

“钟离先生,堂主让我交与你一封信,她嘱咐过请您看完后再出门。”

“有劳了。”钟离接过信封,眉头微微皱起让人不易察觉,“请问堂主可有说过她去往何处?”

“啊,堂主接了一个比较复杂的单子,需要外出几日,说是前往轻策庄去了。”

“多谢告知。”钟离捏着信又回到屋里。

走到窗前坐下,他迟迟没有打开那封信,他或许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。

他的小姑娘呀,总是这么聪明,叫他不知如何是好。

我最最最最亲爱的客卿先生:

昨日梅花开得好,不知有没有让先生看得尽兴,恰好下了雪,瑞雪兆丰年呀,钟离。

得嘞,这花您也赏了,雪您也看了,就别犹豫了,快些出发吧?

放心放心!我不会亏待您的花花草草的,保证您走时什么样,回来还照样,您呀就别担心了呗。

随信赠一支芦苇,早起去了趟码头,是那里的小姑娘送我的。至于红梅啊,您就留给我,等回来了,您再看吧!

落款处写着胡桃的大名,还画上了一只吐舌头的小狐狸。

嗯,很有胡堂主的风格,就算字里行间把他写在了“心”上,却没大没小,没个正型儿。

没有神的璃月已经成长,不需要再挂心,他心之所系的唯有那一人而已。

好在那人懂得钟离的苦衷,好在钟离懂得她的用心,知晓他不在时,她会护住自己,还有花草和璃月。

是时候去履行和冬之女皇的契约了。

这一次战争,无法避免。

钟离离开了,这次毫无牵挂,只有那扇没来及的关的窗知道,他有多舍不得璃月的红梅。

本该在轻策庄工作的胡桃出现在桥边的金叶盘伏树上,目送他的离去。

这棵树活到现在已有不少年岁,胡桃第一次从这里跳下撞到钟离,到今天不知不觉几载春秋。

这树的叶子总是金色,季节更迭,变的是树下的人与花,变的是人们嘴里的战争、贸易和生活。

就这样从树叶繁密到稀疏,只有默不作声的树知道,胡桃一人来这里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。

院里的红梅开了又落,往生堂送走的人一波又一波,只有胡桃还是胡桃。

那边情况如何了呢?旅行者也参与了这次战争,胡桃想通过旅行者问问钟离的情况也不能。

“嘿!写信的是我胡桃,胡桃的胡是胡吃海喝的胡,胡桃的桃却不是淘气的淘!不好笑吗?你肯定笑了的。”

“钟离钟离!今天本堂主去听了田铁嘴说书,讲的是岩王龙蜥的故事,哎呀呀真是可惜,没能和旅者一样幸运看到若陀龙王。”

“钟离!今日事务繁杂,到了傍晚才有空去得茶博士那里听他说书,你猜我听到了什么?只有一句「预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」!可真是气死很堂主啦!”

“很遗憾的告诉你,我的客卿先生,香菱的新菜是跟鱼有关的料理,既然你无福消受,我就替你多吃了一盘,真真是玉盘珍馐,非常美味,吃完让人还想再来一盘!”

“你知道吗,钟离?你的霓裳花开了又落啦,琉璃百合也开了呢!肯定是因为我那天给它唱歌了!咳咳,大丘丘病了,二丘丘瞧……”

“嘿嘿嘿~嗝!钟离~漂亮哥哥!……今天做了一大~~单生意,本堂主高兴,就请……大家吃酒了!钟离……摩拉克斯……你到底,什么时候回来?”

胡桃向来随性惯了,写起信来称呼乱七八糟,全看心情好坏。只不过信件积压起来无人查收,胡桃把他们装订成册,倒像是她的日记本了。

钟离 离开的时候才下初雪,去岁的海灯节胡桃一人去了轻策庄看烟花。

得益于璃月七星和璃月百姓的共同努力,在战争期间的大家过着还算安稳的生活。

如今,又快到了海灯节的日子。

其实胡桃哪里不知道呢?早在春天来临前,早在霓裳花落前,早在琉璃百合绽放前,那场战争已经结束了。

可是钟离没有回来,旅行者不知所踪,璃月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向前走,只有胡桃还沉浸在他离开的那场初雪里。

院里的红梅今年没开,像是早下的霜冻住了花骨朵,闹了脾气不愿见雪一般。

是夜,有人轻叩门扉,惊醒了还未入睡的胡桃,警惕的她变幻出护摩枪在手,却在察觉到熟悉的气息时颤抖着握不住武器。

会是他吗?是他回来了吗?不是梦吧?

可这个气息……不会有错的。

门外的人不紧不慢,又敲了三下,胡桃却等不及一步跨到跟前推开门。

“胡堂主,院里的红梅恰是刚开,深夜扰你安寝,想邀你赏梅,可勿要怪罪。”

钟离瞥见胡桃没穿外衫就出门来,眉头一紧刚要唠叨,就被她扑了满怀。

感受到对方熟悉的气息和难以压抑的呜咽,钟离回抱住她,低下头轻吻她的发顶。

“我回来迟了,让你担心了。”

好在那雪懂得如何哄的梅花开心,尽管白色的雪花姗姗来迟,红梅依旧愿意为它绽放。

一株红梅映雪开,赏花三弄久徘徊。不是初雪的深夜,梅花又是开得正好呢。

to be continued……


上一棒:  @逸仙 

下一棒:@宋知夏 

评论(9)

热度(94)
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