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夏

低产文手,二次元浓度不深很像现充,谢谢你阅读我的小故事。

【金枝绕蝶‖第六棒】10:00 《浮生六记》(下)

《浮生六记》(下)

  • 此文为原游戏背景的杂叙,分为六篇,格式拙劣模仿清代沈复先生所著《浮生六记》,文中有私设和笔者对两人的联想,或许与原作有稍许不同。笔者会尽力还原二人性格特点,若有ooc还请担待<(_ _)>。

  • 文章多以第三人称叙述,或许会有信件(第一人称)形式内容出现,全文分为上下两部分,此为下篇,约5.4k字

  • 笔者头脑简单,若故事出现逻辑不通还望担待。请相信,一切情节皆为撒糖,撒糖,撒糖!望各位观赏愉快!


4.浪游记快

“如果你要出门的话,肯定不介意带我一个吧?”

“当然不介意。”

“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?”

“等等,往生堂该如何安排?”

“客卿先生不必担心,山人自有妙计~”

被迫跟着胡堂主“学习”两个月的仪倌小妹,终于在胡桃提出要出门两个月的时候,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。

仪倌小妹向来是知道的,胡堂主的嘴,骗人的鬼!她说出门两个月,绝对要做好未来两年堂主都不在的打算。

更何况,堂主这一次不是一个人出门,她还要带着钟离先生一起旷工!

“那么往生堂就暂且交给你啦!”

胡桃拍了拍仪倌小妹的肩膀,然后自信地点了点头。

“嗯,那就这样吧,该交代的我都有交代了,若遇到处理不了的难事,就看我留给你的《往生堂百科全书》,那可是本堂主智慧的结晶!”

不要啊!人家实在是难当大任!仪倌小妹望着胡堂主渐行渐远的背影,心中欲哭无泪。

她错了,错得彻彻底底。不单单是被钟离先生缠上,就毫无办法了,被胡堂主缠上简直是不遑多让啊!

少了往生堂的堂主和一位客卿,璃月港的每一天都与过去一般无二,只除了一个名叫白术的医生再也不用担心自家孩子被绑走埋掉,其他人都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。

“那么我们第一站去哪里呢?”

“去会会老友吧,温一壶酒,我们一起听他吟诗。”

蒙德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,据说那一高一矮的二人是来听那位有名的吟游诗人的歌声,也难怪,那少年的诗歌,蒙德城的迪卢克听了都说好。

如果你在天使的馈赠看到一高一矮的组合,高个子那人饮酒动作优雅有气质,矮个子的姑娘不情愿地喝着葡萄汁,想必你就是遇到了那两个从璃月而来的异乡人。

“哎呀呀,我道是今晚天使的馈赠为何蓬荜生辉,原来是因为钟离先生您的到来。”

戴着帽子的诗人慢步到桌前,弹出几个欢快的琴音,欢迎许久不见的老友。

“这位美丽的小姐,不知我是否有荣幸知道你的芳名?”收起琴,温迪向另一边的胡桃绅士地行了一礼。

“胡桃。”

可怜见儿的,胡桃不是故意对温迪冷漠,只是因为钟离不许她喝酒,一直在生闷气。

“美丽的小姐可不适合皱着眉头。”

“咳咳。”对面的某人再也沉不住气,“温迪,收起你那一套,正经点说话。”

“好吧,看来美好的聊天时光总是短暂的。”

温迪故作懊恼,悄悄贴近胡桃耳语:“小姑娘,我认识这里的酒保,喏~就红色高马尾的那位,一会儿我让他给你送杯酒来,就说是葡萄汁,要保密喔~”

胡桃惊喜的抬头看他,后者对她眨眨眼。

“哎嘿~”

于是这天晚上,钟离抱着喝醉的小姑娘,心里恨不得把他那位老友扔到猫舍。

胡桃小小一只,抱在怀里就像没有重量,只是……

她红着脸,使劲往钟离的脖颈深处蹭,嘴里还无意识的呓语:钟离……漂亮哥哥……

这使得钟离加快了脚步,再不回旅社,就要发生不妙的大事了。

站在屋顶看好戏的巴巴托斯啧啧称奇,哎呀,也不怪人家小姑娘挑逗,谁让他这位老友,到了现在抱小姑娘还跟抱小孩一个手法,托着小姑娘的上半身,让小姑娘搂着他的脖子,人家不蹭他脖子才奇了怪了。

罪魁祸首丝毫不觉得羞愧,反而好笑得多喝了几壶苹果酒。

“接下来去哪里呢?须弥还是稻妻?”

“你不是想看烟花吗?”

“那我们出发!去稻妻!”

自那以后,钟离带着胡桃看过鸣神岛的神樱,在须弥的森林里漫步,游历过枫丹的集市街巷,甚至为了追上旅行者的步伐,还前往布满寒冰的至冬。

但无论去往哪里,见到怎样的景色,他们二人都在一起。

一年四季都有花开,每个过度都有不一样的地域特色,但重要的总是陪你赏花赏景的人。

旅途漫长,他们的手始终相牵。



5.烟花记奇

钟离记得胡桃喜欢看烟花。

其实胡桃不是喜欢看烟花,她只是喜欢和他分享奇形怪状的烟花。

海灯节的烟花,是团聚的象征。

“你看!那边有一个烟花像小猪!”

于是胡桃只记得那一朵烟花,钟离也是。

“听说你们家会给客人设计烟花?”

“当然!整个稻妻,就数我们长野原烟花店最懂烟花啦!”

“看来旅者所言极是,烦请这位小姐为我们设计一款烟花。”

“原来是旅行者的朋友!那也是我宵宫的朋友!请您放心,保二位满意!”

活泼的女孩总能很快打成一片。

宵宫和胡桃详细聊了烟花的要求,很快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。

是谁羡慕了?只有某人嘴里酸苦的茶知道。

烟花承载着美好的记忆,胡桃总是希望,除过烟花的形状,还能让他再记得些什么。

否则漫漫长夜难捱孤单,她不是不知道。

那天宵宫把烟花送到,带着他们爬上最佳观赏点,便识趣的离开。

烟花绽放的时候,胡桃的心也砰砰直跳。

普通的烟花,小猪,腾飞的龙,一株红梅,还有宵宫附赠的爱心。

烟花映照下的二人都红了脸庞。

是谁先开始的?

胡桃不记得。

回过神来,她已经坐在他的怀里。

唇齿间都是对方的气息。

夜晚的山顶无人,胡桃的眼里水汽氤氲。

钟离拥着他的小姑娘,仿佛抱住了全世界。

烟花替他们说出未尽之语:我爱你。

所以那晚的他们做了什么?

钟离不知道哦。

他只记得某位小姑娘咿咿呀呀地喊累,月亮刚走到西南角就昏昏欲睡。

他的小阿桃啊,长大了仍是这般可爱。

可他不会轻易放过她,谁让那烟花里,本该翱翔的龙没有腾云驾雾,却偏偏倚着红梅树。

他吻去她的泪水,唤醒他的爱人。

“我看的懂,所以你要负责。”

他的亲吻滚烫,但极尽温柔,包裹住胡桃的心脏。

“钟离,烟花易逝。”

情动时,她爱唤他姓名。

“无妨,我总会等到你的”

回应她的是强势、不可反驳的亲吻。

他总能听懂她的意思。

无怪他们是最为合适的爱人。


6.再会记缘

吾爱亲启:

自你走后,日子变得越发长了。

一年四季好像划分成了两半,一半是有红梅盛开的寒冬,另一半是凛冽的寒冬。

旅者为我带来一本闲书,名为《菜根谭》,又说了一些“入世《鬼谷子》,出世《菜根谭》”云云。我便问她,「鬼谷子」是为何物?原是她忘了一并带来,这两本该是一起读来才好。

现在的我无暇关心入世或出世的问题,这个世界早已不需要「神明」。我只是,还生活在这里。

旅者是带着她的哥哥一同前来,那位少年同之前相比和善许多,想来心中郁结已解,我观他们二人相处融洽,不禁回忆起与你赏梅的往事来。

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待花落空折枝。你在时总念叨这个,因而房中总有一支红梅立在瓶中。此时我坐在廊下,仍可瞥见窗前的空花瓶。红梅未开的季节,放什么进去都不尽人意。

旅者二人待了不久便告辞远行,想来他们还要去稻妻拜访好友,不知道会不会见那个制作烟花的小姑娘?你我二人一同赏烟花的日子仿佛还在昨日,可红梅已经开过五次了。

自失去神之心后,我变得愈加像普通人类,也愈加能感受到自然。凛冽寒冬,春日暖阳,硕果秋风,还有这闷热的夏季,或许,不久的将来,我会变得与你一般无二也说不定。

不久前,我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。拿旅者的话来说,“钟离越来越注重养生了”。

今日午睡醒来,院中的凌霄花展开了花苞。

忘了告诉你,菜园空着的墙角,我栽了一棵爬山虎,待它爬满一墙,才发现会开出橘红色的花,状似喇叭,往往四五个小喇叭为一簇,开得灿烂又热烈。

旅者送来这花苗时还说它像我,我道它不断攀附向上志存高远,与坚如磐石的我无甚相似。

直到旅者的哥哥忍不住告知我,这植物开出的花名为“凌霄”,在他们的世界常拿来比喻缺乏独立的人,我才知道他们二人为何一直憋笑。

多加思考便知,皆是笑言。

今日出门采买听到仪倌说,“账单寄到往生堂”。仪倌自然不再是当年的仪倌,账单却还是寄到往生堂去。旅者的愚弄不无道理,我确实不能独立支付昂贵的账单。

仿佛看到你每次拿起账单时难得皱起的眉眼。

日落了,不知今夜琉璃百合是否会开放。

更深露重,我该早点歇下,得益于你在时的“谆谆教诲”,现在我睡的极早。

晚安,勿念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钟离


胡桃离开以后,钟离也养成了写信的习惯,大概是小姑娘耳濡目染的结果,以前他离开那段时间,小姑娘可是写了不少信。

直到钟离一人坐在窗前执笔写信,他方才明白小姑娘那时的心情。

“敢问先生,什么时候最想念你的爱人?”

“每天,每时每刻都会想。”


给我最爱的客卿先生:

嘿!写信的是我胡桃!

咱家客卿~这是我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啦!

请原谅我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尊卑概念,即便知晓你的真实身份,平时称呼也没大没小的,不过我想,你或许不会在乎。

我小时候,你不在乎,因为我不过是你“应付不来”的孩子;我逐渐成长,你不在乎,因为你对我总有无限的包容。

很小的时候,我就懂得了生死的区别。

8岁那年我跟着爷爷外出,有一个女孩子的外婆去世了,她不明白死亡是什么,她只是以为外婆睡着了,她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带走她的外婆,甚至还从屋子里面冲出来追着爷爷跑。

我也很早就明白,死亡是无法挽回的事。时间一步一步往前走,只有死亡像逆着时间行走的小船,越划越远。

但我还是去了“边界”,妄图在那里寻找爷爷,我等了很久很久,久到干粮吃完、水喝尽,久到时间静止。

我当然知道,或许我等不到了,可是我不甘心,我只是,不想没有尝试过就放弃。

历代往生堂堂主为人坦荡,没有遗憾,不会在边界停留,这是你我都知道的事。

所以不必去那里寻我。

你知道吗?钟离。我知道身为普通人,我无法陪伴你很久,所以我从不轻易许诺,不许诺下辈子的再会,也从不,直言说爱你。

但我想你会明白的,每一次呼唤你的名字,每一个拥抱,每一次肌肤相亲,每一朵绽放的红梅,都在表达爱意。

时间不多了,钟离。

我很庆幸,年幼与你相遇,少年时相知,成年乃至现在得你相伴。我们一起看过花,吹过风,见证过属于我们的烟花,走到过璃月之外的许多地方。我真的很快乐,钟离,大概你也如此。

就让我,最后任性一次好吗?反正你已经纵容我许多、许多次了。

下辈子,我还想要遇见你,还想要和你在一起。

明天,晨曦仍旧升起,星尘将在夜中守望,时间像波涛的汹涌,激荡着未知的快乐与风险。

再会,客卿先生;再会,我的爱人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往生堂第77代堂主:胡桃


“信,是不久前我才收到的。很抱歉,帝君大人,现在才把它送到你手里。”荧坐在钟离对面,带着歉意打量他的脸色。

“啊…无妨。”钟离将信纸收好,仔细压平每一个褶皱,“旅者无需在意,大概是堂主……胡桃她有意为之。”

就像她在信里说的,这也属于“未知的快乐与风险。”

其实荧知道瞒不过钟离的,她早就拿到了信,在胡桃离开之前。

那家伙当时是怎么交代她的?

“一定要等红梅开过77次再交给他喔!”

“77次?不会太久了吗?”荧反问胡桃。

“对于他来说,或许77次花开花败也不过须臾吧。”

看不得胡桃低落下去的神态,荧利落地答应了。
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
“嗯,谢谢你,旅行者。”

荧发呆的时候,钟离拿出一个看起来很古朴的盒子,看起来像“买椟还珠”里的精致木盒,里面放着许多信件。

“不会吧?”荧有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
钟离把这封信塞到最后的空隙里,平静的回答荧:“你猜的没错,旅者。每一年都会有一封信。从不同的国家,由不同的人送到我手里。”

钟离伸手摩挲着每一封信,像一颗历经沧桑的树对每一片叶子如数家珍。

“旅者手里的,是最后一封。”

荧顿时哑然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活跃这莫名悲伤的氛围。

两箱沉默之时,有人推门而入。

“荧,我想让你看看这个。”

是空,他怀里抱着什么急匆匆走了进来。

荧和钟离循声望去。

“这只……大概是狐狸,似乎能听懂我说话,而且,她的眼睛里有一朵梅花。”空说着抱起狐狸给二人看。

“我在家附近发现了她,就急忙过来找你……”

没等空说完,钟离一改往日的稳重,走到空身前,小心翼翼地抱起棕色毛发的狐狸。

“胡……堂主?”

狐狸见到是他,眼睛里的梅花都亮了,但是听到他的声音,又“嗷嗷”地表达着不满。

“我知道了,是胡、桃,胡是胡吃海喝的胡,桃却不是淘气的淘,我说的对吗?”

钟离抱着狐狸,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。

后者“嘤嘤嘤”地回答钟离,还用小脑袋抵着他的的掌心,调皮地蹭来蹭去。

“原来是帝君的狐狸吗?既然已经找到主人,我们就先告辞了。”

荧拉着呆立的空匆匆告别,给重逢的一“人”一“狐”留出独处空间。

只有被拉走的空还停留在“帝君的狐狸跑到我家门口”的震惊中。

啊,哥哥又在犯傻呢。荧无奈的加快了脚步,还是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吧。

胡桃那“嘤嘤嘤”的叫声,简直没眼看啦。

这天钟离是拥着小狐狸歇下的,安静了七十七载的房间再次亮起温暖的烛光。

月上柳梢,胡桃伸了个懒腰,准备在钟离换个舒服的姿势,却被温暖怀抱的主人按住手臂。

“别乱动。”

“才不要呢。”胡桃抬头飞快地偷吻了钟离的脸,“我就要乱动。”

胡桃坐了起来,身上还穿着那身熟悉的衣装,是作为“胡堂主”时的服饰。只不过此时脱去外套,只留了里衣。

钟离也跟着睁开眼睛,坐起身看着他久违的小姑娘。

“介绍一下,我是建国以后成精的第77只狐狸,我名叫胡桃,胡桃的胡是胡吃海喝的胡,胡桃的桃却不是淘气的淘!”

“嗯,好久不见,胡桃。”钟离看着她,展露出一个微笑。

“好久不见,钟离。”

我的爱人,希望没有让你等太久。

“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哎?关于我变成「狐狸精」回来这件事。”

“惊讶当然是有的,但我知道终有一日你会归来,因为我们定下过契约,况且契约已成……”

“契约既成,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。”

坐在床上的二人相视一笑,从彼此眼里看出了跨越时间的漫长思念。

我从沉眠中睁眼,我看到你就在我身边,我的睡眠沐浴在你的微笑中。

很高兴,能再次看到你的眉眼。

The end.


上一棒:@宋知夏 

下一棒:@小影咕咕鸡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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